许寂惊呆地一退再退。他说了什么,又想了些什么?让他心一阵绞痛,痛得无以复加,双
一
,倒下去。
“你胡说什么呀!”许言儒不可思议地喊。
“我娘在哪儿,不该由你去找吗?我娘在哪儿,我知!但你的妻
在哪儿,你该知
!”
“是。”许寂垂丧气地
:“我当时只想留住你娘,没有细想。直到葛标只带了儒儿回来,我才明白过来:我是一错再错!”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那
话!”许寂懊丧地
:“过后,我十分后悔。可是你娘的
十分刚烈,说什么也不肯听我解释,连夜带你们离家
走。我就派葛标去带你们回来。你们娘最疼你们,待你们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想,只要你们一回来,你娘就必定会回来。”
“那你告诉我,你娘在哪儿?”许寂问。
许寂的脸上血全无,听了这些话比听他哭着喊着说恨他更让他痛苦。一个人受到伤害,如果还能哭、能喊,就证明他还有心,还有
觉。反倒是无风无狼、若无其事更让人担心,这就是说他的人已无知觉,他的心已死了。
“恨你?”顾天次冷笑:“不,我不恨你。”
“这是他当年亲说的。不信你问他!“
“爹,娘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许言儒悲痛地。
“爹…你真的…”许言儒不敢置信。
许寂松了气,又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你就让它错下去?”
“我告诉你!”顾天次的声音冷得让人心寒:“你本不
有妻儿,该当断
绝孙!”
仿佛一响雷劈在许寂
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会?虹妹她…不…不会的!”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心慌意
、昏
昏脑。
许寂闭上,
忍心中悲痛。对当年之事,他真的无话可说,谁让他一时冲动
错了事。可是这个错要他如何弥补呢?
也有害怕。
“因为我本不知该如何赔偿你和你娘。”许寂愧疚地
。
“你当然找不到我娘她人了!除非你下黄泉去找她。”顾天次讥讽地。
“哼!”顾天次冷笑:“你想得真周到,不愧为一的谋士。只可惜,你
谋划策数十次,没有一次输过,这一次却错了。你低估了娘的固执。娘若肯轻易回
,就不会连夜驾车直奔通州。”
“若儿…”许寂哀求。
顾天次却打断他:“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伤害的也不是我。”
“若儿,大错铸成,我无法怨天尤人。我只能怪我自己,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总要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吧!”许寂恳求。
“我是顾天次!”他毫不动容:“我爹姓顾,是八方寨的寨主。”
“为什么要让我告诉你?你自己不会去找吗?”顾天次终天忍不住愤然。
“爹!”许言儒冲来去扶他,见大哥无动于衷,忙叫:“大哥,爹他有病在
,你不要这样对你!他是我们的爹啊!”顾天次冷得象块冰:“他是你的爹,不是我的!”
顾天次接着:“恨一个人太辛苦,我犯不着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承担这份辛苦。对于犯了错的人,上天会给他惩罚,死者会让他不得安宁,
不到我!”
“不,没有!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你们。可是,我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你和你娘的下落。”
“那好!你娘呢?她在哪儿?让我向她当面赔礼歉。哪怕让我跪下来求她,我也愿意。”
“我给你机会。我若不给你机会,就不会白白等了二十年。二十年,你知你有多少次机会吗?虽然我白等了二十年,甚至还发过誓要忘记一切,不过今日我还是给了你机会。你以为我恨你,不!我不恨你!倘若我恨你,就会连一次机会也不会给你。我给你机会了,你就去补过吧。”
“什么?”许寂惊谔地问:“你说什么?什么黄泉?”
“若儿,是我错了!当年是我不对,走你们娘…”许寂急切地要解释。
许言儒探询地看着爹。许寂垂下双,长长地叹了
气,似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