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隐蔽的山坳。
周围十余骑随即散开,各自把守要隘。蒙面汉子把她抱下马来,穿进山洞。洞内干燥清爽,地上整齐铺着几张薄毯。那人把她放在毯上,然后转身离开。
花宜惊惶的蜷缩在毯上,紧紧抱着双膝。不多时,几名汉子抱着垂死的芳若拥入山洞。那人像是这群劫匪的首领,他把一个沉甸甸的皮囊往花宜身边一丢,俯身检查芳若的伤势。
芳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脸色惨白,肋下划开一个尺许长的伤口,随着微弱的呼吸,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泡。
那人掀开破碎的衣襟,只见雪光一闪,芳若整只左乳从衣襟下滑出,乳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愣了一下,小心地收回双手,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说道:“把她埋了吧。”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话。两人抱起奄奄一息的芳若,细嫩的玉手从身侧软绵绵地垂下。
花宜挣扎着拉住姐妹的手指,哭叫道:“芳姐、芳姐!”芳若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那汉子等了片刻,挽住花宜的皓腕,低声说:“她已经不行了,你这样只会叫她更难受。”
脚步声远去,花宜怔怔看着地上的血迹,心头凄楚。等那人伸手递来毛巾,花宜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又落入虎穴,不由芳心恐惧,连忙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泪痕。
没想到自己脸上沾满了马蹄溅起的泥泞,轻轻一擦,毛巾便乌黑一片。
正在惶然,那人旋开水囊,不言声的递了过来。花宜仔细擦净面上的泥水,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人这才看清花宜的美态,顿时双目一亮。花宜伺候成怀恩多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微颤着解开罗带。
衣襟分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脯。刚刚除去外衣,那人突然像火烧般跳起身来,花宜一愕,柔柔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他不过二十余岁,眉目虽不英俊,却有一股英挺之气。
他期期艾艾地说:“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花宜迷茫地掩住衣襟,望着他的眼睛。
那人像是不敢直视她的丽色,侧脸把目光投向洞外,半晌才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跟那个阉人在一起?”
花宜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洞口人影一闪,一名汉子奔了进来“狄哥,有人向这边过来了。”那人沉思一下,问道:“多少人?”
“四五十匹马,大概是武焕军一支小队。怎么办?要不要先避避?”那人断然说:“不能避!成怀恩带的人马不多,有此机会,正好被我们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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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负伤奔驰多时,终于支撑不住,从光溜溜的马背上跌了下来。
箭杆在地上一碰,痛得几乎昏倒。蹄声渐渐远去,四下里只有雨点落在叶上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