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大片淤青和鼻孔里掉的血痂纳闷，我问她：“我这是怎么的？我是跟谁打架了？还是被谁揍了？”她迷迷糊糊地回答我：“你…和…小程…”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转看看卧室“他人呢？”阿谭说，我也不知。

但我这人不能停，因为以贩养的人没得选。守给我们了个招，那就是从医院把药给搞来，我注册了一堆QQ小号，加了好多成都的癌症互助群，刚群后我观察了几天，先大概摸清楚他们聊天的内容。

有了阿谭的抚，小程似乎暂时从刚才的峰中缓过来，我问他：“现在外边到都是警察，你不怕我是钩呀？”

我还手，和小程在地板上扭打在一起，阿谭就只是表情痴呆地坐在床上，熟练地给自己扎了一针，不阻止不劝架，本不关心她男朋友的死活。

缉毒终于迎来了空前的，也许成都，乃至整个中国，都在经历一场洗牌。街上刷了标语，挂了横幅，厕所隔间里的小广告都被铲掉，有好多上家为了避风，选择暂时停一阵。

有一场从南京开始，慢慢遍及全国的，另所有毒贩和毒者都闻风丧胆的扫毒运动卷了我的生活，也许你从电视新闻和报纸里听说过，人们叫它“雷行动”

我的生命中总是会遇到像小程这样的人，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匆匆来又匆匆地走。2003年对我来说是困难重重的一年，毫不夸张地说，我曾经对于未来的一切设想都从这里开始改变。

但是有的人不一样，他上去后还想继续叠加，类似于喝酒明明已经喝得很醉了还要继续喝，其实这样很容易事，甚至是人命。

，让他完全背对我，我快速翻他的钱包。钱到手了。

他轻轻抚摸着阿谭的，微微哆嗦，慨了一句：“你是钩也值了，抓我，下这么大血本。”我的手机响了，小程说不会又是他妈妈吧？可他妈妈没我的手机号。

阿谭的电话又响了，单独的，仅为一人设置的彩铃，像是为一场戏剧而的背景音乐，没有人在意。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三天的中午，阿谭坐在桶上撒，我站在洗手台的镜前。

然后就在群里买惨，各胡编造，说自己是病人家属，我们已经打算放弃治疗了，只希望能在最后的关减轻家人的痛苦，如果你手有多余的麻类止痛药，我愿意收购，我和家人永远都谢你。

小程就是这样的人，吴垠那件事一直让我有心理影，我好心劝他说你现在已经岔了，不能再玩了，不然很危险的，结果他居然觉得是我太抠门，不舍得给他，直接对着我脸来了一拳。

我一看，又是那个陌生电话，随手挂掉了，我不知阿谭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对我有情绪，或者只是单纯的风，跟她说话，她不怎么搭理我，她拿了我放在床的那一小包海洛因在勺上烤，熟练得好像已经形成了肌记忆，那是我的那份，但无所谓了。

很多家里有病人的人都很缺钱，他们会答应的，那段时间我除了贩毒和盗窃外，费了大量时间在QQ群聊里和别人卖惨上，我们总是穿梭在各大医院的住院病房和门诊大楼里，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易，或者和对方商量好，借人家的麻醉卡开药。

现在三个人里就我还算清醒，可能小程邮票的劲又上来了，冰又没散净，一直在磨牙，甚至没法分清床和地面，走到床边的时候摔了一跤，我平时毒基本上到就不会再补货了，就是暂时没有这个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