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用手指了指牲棚。“吓死我了…”哥哥笑了，上的汗“我还以为全丢了。”

那时候没有电话，就算有也没有信号，回到了集合的地方，只能等，结果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他。

我的心思本就不在这里，那天我妈破例给我和我哥一人10块钱，我想先去买东西，她却先让我去排队打火，她一直跟我啰嗦，说打来你的幸福就来了，可我的睛一直望着远方的小摊，我怕我去晚了，好吃的就卖完了。

你要沿着祖先的路走，一直走到祖先居住地去，祖先的住地屋上还在冒炊烟，祖先打仗的地方还能听到吼声，你莫要变成鹰，鹰来破群，亲人见你必定吼声起，你莫要变豺狼，亲人见了一定会远离你，最好你能变成布谷鸟…

那天晚上安静地吓人，院里的黄狗突然开始狂吠，接着上变成了迎的呜咽，是我哥回来了，他蹑手蹑脚地朝屋里走，怕惊动我爸妈，借着火塘的光，我看到他用语摇着对我说，没有！

我回到火化坑边，慢慢受四周温度的升，雨般的枪声在山谷中回，震耳聋，这是为了向送魂路上的鬼开火，除去旅途上的邪。毕苍老的眸里闪着橙的火焰，正为哥哥念着最后一段指路词。

由于很多人都会在这一块放牧，山上草又浅，所以群们总是散开吃草，平时总会有几只消失在雾里，但基本不会跑远。

火可以驱寒，饭，祈福，甚至还可以当作武，但如果你问问我哥的话，他很可能还能说一样别的东西。

“没有！全丢了！”“啊？”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四周“没有吗？”哥哥打了几声呼哨，我们两个在雾气中东张西望，又跑到周围找了好半天，还真是连哪怕一只的影都没有。来放，结果把全放丢了，一共有十几，其中有五是爸妈跟别人订好了下周赶集卖掉的，我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那样的话，看不见你的影，还能听听你在山林中的呼唤声。”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告诉我，说我们生离不开火，死也离不开火，是火养育了我们。

后来我跑到山坳的另一边才找到我家的，真是奇怪了，它们这次怎么会跑这么远，再往前就是大峡谷了，我一边用青树枝赶着，一边喊着我哥，山谷间的回音反复重复着他的名字。

十二岁，我哥一脸严肃地问我：“呢？”我坐起来了睛，给他指了个方位。

昭觉的集市旁的空地上建了打歌场，最中间的地方竖了一棵大号的火把，前面栽了一节燥易燃的树桩，我们在排队打火，每个人都依次拿着手里的木去树桩上钻火，如果没打火，就换下一个人。

“咱们要是敢空着手回去，就死定了，不是，谁让你睡着的？”“这次本来就该你放！我帮你，你还好意思说我！”他本想跟我吵架，又想了想，长叹一气“分找吧，你找这边，我找那边，找到了就在这里集合。”

也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汽弥漫的鬼故事，远别人家地里了半截的稻草人也显得森可怖，看天就快要黑透了，心里开始害怕，就起先自己把带回去了。

2000年的七月末，我的记忆中那段时间下了将近半个月的雨，不过当关键的日来临时，光突然眷属了我的故乡，那年的火把节对我哥来说意义非凡。

“阿机尔古！现在间有两条路！一条是黑路，一条是白路，黑路是鬼走的路，白路是好人走的路，是祖先走过的路，你要朝着白路走，莫向黑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