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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结账时候(2/2)

我问守:“那你说…我要是得艾滋了,多久能治好?”当我看到他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时,我就知我是一个多么无知又可笑的人了,现在到守五雷轰了,他瞪大了睛,用无比郑重的语气对我说:“艾滋病,治不好。”

我打车回了南站附近的租屋,在楼下超市买了果和面包,结账的时候,售货阿姨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一脸关切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接着问他:“那你觉得小宁会有艾滋病吗?”“小宁我认识久了,她应该没有。”“那卉卉呢?她有吗?她应该也没有吧?那你觉得除了她们两个,其他人有吗?”

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接下来在仓库里的那十几分钟是怎么度过的了,守尝试着用最简单的人话给我解释清楚艾滋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传播,伤,共享针危人群…

“我哪知?你问我,我问谁?你们早嘛去了?现在知害怕了?你这样的,来成都这么久都没中招真是个奇迹啊。”其实我早就听说过艾滋病,在我很小的时候。

没想到守居然也跟着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门拽:“你走吧,你快走吧,你回家歇几天吧,不用你发货,你快走,我怕你死我仓库里。”

如果你能比其他人提前意识到这一,那你绝对算是同龄人中的先派。守看着我那无比呆滞的神情,他知现在无论跟我说什么都是白费了,他不再跟我科普艾滋病,而是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什么时候还他钱。

“这么多?”我吓得大喊一声。真是祸不单行,我一度开始衡量“我有可能染病”和“我欠了很多钱”哪个冲击力更大,我甚至开始幻想,我要是得了艾滋。

可惜我连溜了七天冰,大脑得就像一团浆糊,六神无主,他说了半天这些传播途径我左耳朵右耳朵,真是一句都没听去,我快要报废掉的大脑只记住了一句毋庸置疑的真理,那就是…艾滋病是真的治不好的。

我不过是连了一个星期毒没睡觉而已,我能需要什么帮助呢?难不成她能帮我把欠的两万块钱还了?但我还是谢谢她的好意,告诉她我只是生病了。

毕竟我的故乡可是现代瘟疫的重灾区,可是在曾经的我看来那就是一普通的病,就像冒发烧,只不过它更严重一些,得艾滋病死掉的人都是因为穷,一定是这样的,只要有钱就一定能把艾滋病治好,钱去汉族人的大医院就一定能治好。

信艾滋病一定存在,并且信它真的很危险,这也是每个诺苏男孩大都市的必修课。

临走的时候,守又赊给我了一盒羟考酮,让我快下劲,然后好好睡一觉,他说我现在的问题不是有可能得病,而是我再不吃饭就活不过今晚了,他这样对我,我居然有对不起他的觉。

然后死掉,是不是就不用还守的钱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茉莉一定会一辈都瞧不起我,还是说她仅仅在心里鄙视我一阵就把我忘得一二净,我本就不值得她记一辈?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桌站起来,对守说:“欠的钱我会慢慢还,我现在就去发货…我将功折罪。”

毒者们对于理棘手的事情总有一自己独特的办法…那就是继续毒。

“我欠你…多少钱?”我试探地问了这句话,但其实我心里大约是有数的,只是我不敢细想。“我刚才看了一下,上次的可卡因,还有这次飞仔帮你记的账,冰毒和杂七杂八的阿片药,两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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