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溜冰，我在心里问我自己，要不要叫上茉莉和我一起？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我舍不得让拉龙他们她。

飞仔长了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尖嘴猴腮，老态毕现，消瘦的长脖在他宽大的夹克领里显得空空，他丑陋又狡猾，但此时此刻我们都他。

我接过飞仔递给我的袋认真检查，他用他的尖嗓门对我说：“阿片药我只给你曲多和羟考酮行吗？吗啡缓释片我得自己留着救命用…哦…还有，冰我不收你零售价，但我也要拿成。”

毒贩与购买者易的不止是毒品，也是一建立在贩关系之上的极度不平等的情，当我看到飞仔的时候，我立刻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磨磨蹭蹭…他的手背上有一个新鲜到咕咕冒血的针，他刚才一定因为找不到血而暴如雷。

“对不住，我穷疯了。”随便吧，我懒得跟他废话。东西拿到手了，飞仔在我们五个人心目中的形象立刻从梦中情人变成了一坨臭狗屎，我们现在只想立刻前往小宁所说的那家宾馆，在那里，我们跟老板开了一间有两张大床的屋，小宁和宾馆的老板认识，她和老板赊了一个星期的房费。

我找了个路边的坛坐下，让卉卉跨坐在我上，我扯开她低领的针织衫，把她圆的双从衣服里掏来嘬她的咪咪。

一会抠抠她的，我里的也一直的，觉怎么都不够，一直这样着实在是不舒服，我真想从这四个女的中随机抓一个幸运儿就地开。

“嘛住这么久啊？”在上楼梯的时候，我这样问。“你那么多嘛？”小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借着走廊的微光拿钥匙打开了写满小广告的房门，房间里有一盏晶吊灯，把整个屋亮成暧昧的橘黄，吊灯上琳琅满目的仿制珠宝装饰是蜘蛛们的乐园，天板上的大块白墙摇摇坠，空气中散发着一淡淡的霉味。

“为什么？你不是我兄弟吗？你不是我同行吗？我赊的是守的账，又不是赊你的！”

“我，飞仔怎么还没来啊…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我又忍不住了。”我促。

每个毒者的梦中情人名单里一定都有一个位置会留给自己的固定上家（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他是你最理想的恋人，当你在约好的地等待他的时候（没错，永远是毒者等待毒贩），你永远会有一心澎湃的激动，一自己上要与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帅哥女约会的激动。

凭我对飞仔的了解，他永远会遵守这三条规矩，守真应该给他颁发一个最佳贩毒员工奖杯，但他也没有必要把这三条铁律用在他的同行上啊！我们五个人在冷风中盼星星盼月亮，飞仔终究还是在我和卉卉的坛大战之前赶来了，我们等待他，就仿佛等待自己的梦中情人。

我想好了，这小要是过五分钟再不来我就直接在这开了，一名合格的毒贩应该遵守三条铁律，这是守教给我的：第一，绝不白白把东西送人。第二，绝不准时，始终让买家等待。第三，但凡有可能，一定要把东西再捞回来。

我脱了外和鞋躺在床上盯着天板发呆，我在等拉龙他们过来，小宁和卉卉在我旁边用塑料瓶制作溜冰的工：小宁负责用打火机给每个饮料瓶盖烧两个，卉卉负责用一百块钱使劲锡纸来磨平上边的褶皱，再剪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