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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点忧伤
我跟着拉龙到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一楼大厅里坐的都是汉人,老板娘和拉龙认识,直接把我们都领到了二楼去,二楼坐的则都是彝族人,说的都是自己的家乡话。
我突然觉得成都对我来说没那么陌生了,这里充满未知的冒险,却又有这么多同乡陪着,怪不得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往大城市跑。
拉龙拿chu一包烟给大家发,给我也发了一支,我chou过烟,但我不知dao该怎么过肺,别的兄弟们都熟练地吞云吐雾的,有的还会“回龙”但我只会像xixiguan一样把烟xi在嘴里,再全都吐chu来。
我尝试着xi到嘴里之后把那团烟雾咽下去,同时鼻子努力xi气,这样可以过肺吗?结果我被呛得touyun,直咳嗽。
都有个过程,其他人也没嘲笑我。吃着饭的时候,拉龙说一会带我chu去耍耍,还一脸yin笑着说趁着我今年十五,要在成都给我办个特别的“成人礼”
其实本来诺苏男人是没有特定的成人礼的,彝族人以单数为吉,男孩在十三岁或者十五岁的时候通过参与家支会议,协助丧礼,在这个过程中模仿一个成熟男人的行为和规矩,就算是成人了。
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是一个诺苏男人黄金般宝贵的青chun时代,过了三十岁,就是老年了,但是诺苏女娃却有一个明确的“转大人”仪式,就是举行一个假婚礼,通常是“嫁”给儿时联亲的表哥,或是象征xing的嫁给一颗桃子树或者火塘。
从此之后,成人的女儿就变成了娘家的“外人”即使仍未过hu夫家,也再也不能参与原生家ting的传统宗教仪式了。
看着拉龙一脸坏笑的样子,我隐约觉得这个在成都的成人礼估计要和女人有关。酒足饭饱后我们几个就打车去了一家叫“天地星辰”的歌舞厅,里边人还蛮多的。
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开门进去是一个ting大的大厅,有好多男男女女在那听着音乐luan扭,屋里音乐放得震耳yu聋,你想说话必须凑到对方耳边大喊才行。
烟味,酒味,汗味,还有路过的女人shen上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一阵一阵地眩yun起来。
一切都有点不那么真实了,我就好像是在一个ju大的泡泡里,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刚才在川菜馆里那zhong安逸的归属gan居然在这个灯红酒绿的ju大容qi里化为乌有了,我心里慢慢挫败起来。
只是yuntou转向地跟着拉龙他们往前走,拉龙招呼那个西昌兄弟去买酒,我们其他人走到大厅边缘的角落坐下了,那是一排pi质的长沙发,沙发的feng隙里到chu1都是别人吃剩的瓜子壳和烟tou。
我gan觉浑shen不自在,所以我现在应该干嘛?我不知dao,我就只能一gen接一gen的chou烟,假装chu一副熟门熟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会,西昌兄弟笑嘻嘻地回来了,但他不只带回来了酒,还有一排黄se的药片片,拉龙二话不说开了一片放嘴里了,然后打开一瓶啤酒把药顺下去了,其他兄弟也跟着照zuo了,现在lun到我了。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属于我的那片药吃下去了,不能被兄弟们看不起啊…我可不想来成都第一天就被安上一个窝nang废的帽子,我要是甩脸子不吃,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夹着尾bagun回凉山?
大概过了几分钟,整个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我好像坐上了一辆过山车一般,也好像被困在了龙卷风里,周围的音乐都变成了ba地而起的狂暴尘土,把我围了个水xie不通,我的胃里也一阵子翻江倒海,gan觉昨晚在峨眉山吃的洋芋都能被我呕chu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在情急之中,我听到一个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