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记也笑了。没有再提白玫的事。方长想，可能是没什么希望了，如果金书记有什么想法，是会让他从细节上会来的，他没有表现对白玫的重，也没有厌恶，这说明，这个素质还是可以的

金书记看了看白玫，说起了闲话，白玫知，她该撤退了，于是礼貌地告辞。

"这个，企业局下属四十多家企业，一百多个正副职，我对他们的为人，都是了解的。"白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敷衍。

金书记笑了笑，不再问白玫实质的问题，在心里，他已经把白玫的平和朱志宇作了比较。

"你小，借这个场合让我认识你亲家啊。"金书记笑着说方长。

前几天，朱志宇去过金书记家，金书记也向朱志宇提了几个问题，从朱志宇的回答上，金书记看得来，这个人对企业的发展是用心用力的，他关心的不只是个人的前途，是个要事的人。

要想升正局长，白玫还太稚，当副局长时间太短，又没有什么建树，很难在这个时候向上发展。有了方长这个关系，白玫托他在上面好好地运作。

"我就是这个意思。"方长赖着脸说，仿佛还有一句没有说来——就这么着了，你把我怎么样吧？谁叫你和我好呢。

本市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之后，方圆说，他们到外地去旅游，雅萍本来不想去的，方圆已经把车票都买好了，并且亲自来家里向白玫请示，白玫当然支持，雅萍不好再说什么，糊里糊涂地跟上方圆去了。

迟德瑞已经运作得差不多，很快就要升任副市长了，白玫很想坐上局长的位，但是，迟德瑞已经没有余力为她说话，他在全力以赴地争取他自己的事。

但是金书记给白玫一个措手不及，他问的是业务。

说是去挥霍。雅萍这个农村来的女孩见了世面开了界，比起张小泉，雅萍觉得，方圆自有他的可之。而且，张小泉已经走了，他考上研究生走了，走的时候没有和雅萍打一声招呼。雅萍哭了一次，想想，反正他已经走了，方圆也好的，就认命吧。

白玫本是有备而来，设想了许多金书记有可能要问到的问题，如果书记问到迟德瑞，她要既称颂了迟局长，又不暴她和迟德瑞的关系，金书记是个正派的人，看不惯这关系。如果谈到朱志宇，他是金书记提的人，自己说话一定要讲究方式，要肯定朱志宇的能力，但是着重在他的人品上文章，要让书记听弦外之音。

"说得很对呀，我过去在学校教书的时候，经常要读一些书，现在不行了，没有时间读书，真是很遗憾呢。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刘问韩信，寡人能带领多少兵？韩信说三十万。刘再问，那么你呢，韩信说我是多多益善，刘就不兴了，韩信说，但是您能把我用好。你今天这个想法，其实也是这个意思，领导者就是要学会抓大放小，选用一个好的领人，局里就不用那些事了，企业还能发展。不错，那么你在选人才上有什么看法？"

自从雅萍和方圆谈恋，白玫也就把自己的事向方长提了来。

朱志宇说，国营商业的衰退是必然的趋势，全国都一样，但是在我们市，还是可以再奋斗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还有好几块阵地是牢固的，包括宜民，虽然有了坡，在老百姓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只要我们转变思想，转变经营理念，国有企业还是能支撑一段时间的。他还谈了他对几家企业的初步设计，金书记觉得朱志宇就是他要用好的那个企业局的当家人。通过和白玫的对比，金书记更认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最近一段时间，企业局怎么样，整个系统有坡吧，宜民这么好的企业也是不如从前了，迟德瑞付了这么多的心血，把这个企业扶持起来，听说，这个原来的利税大今年利降了一半，还有几家企业，效益也有不同的下降，你说说看，有什么回天之术啊？"

别人常说旅游是钱买罪受，他们可不是，他们有钱，走路累了就打车，爬山累了有缆车，再说，他们还有情的力量支撑着呢。旅游回来，两个人的情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问题太突然了。

雅萍的恋，白玫看在里，喜在心里。雅萍需要一个有地位的家，她也需要一个有力的靠山。

方长是个很帮忙的人，他借和金书记小聚的场合，巧妙安排白玫在饭店大堂与他们相遇，等到他们酒过三巡之后，白玫来敬酒，酒桌上的本事白玫就是一的，金书记对她还算满意，就问她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白玫对业务基本不懂。她只好从人事的角度说话，好在她是个演讲的手，拿到题目很快就能组织词汇，她说了一些平时从迟德瑞那里听来的观："企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我认为关键还在用人，首先要有一个好的当家人，只要这一个人用对了，家有千，主事一人，企业就活了，用不好这一个人，企业很快就会垮下来。"

"她在企业局工作快二十年了，人事方面，她是专家，不成问题的。"方长替白玫打了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