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上官晚担心的:“当日,我真该同三哥一齐去。”
“你不能去。你们两人若是同时出现在京城,一定会引起那老贼的怀疑。而我之所以派五弟同去,是希望借他提醒三弟,时时保持冷静。如果他真出了问题,那只能说他这十年的磨练白费了。”顾天次看看上官晚黯然的神色,又道:“别担心。即使出了事,我也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四弟,”赵潜道:“你还信不过大哥?”
“不是。”上官晚骚骚头皮道:“我只是觉得防患于未然比亡羊补牢要好。”
“四弟,你可错了。其实有时亡羊补牢也是一个绝好的办法。”赵潜笑得高深莫测。
“瞎掰!”上官晚不敢苟同:“既然这牢迟早要补,为何非要等到羊亡了之后呢?”
“哎,这叫做舍不得羊,套不住狼。”
“请君入瓮!”上官晚双眼发亮,惊喜地道:“妙计!妙计!二哥,真有你的,居然想得出这种好办法。”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不敢居功。”赵潜朝顾天次甩甩下巴。
上官晚当然不会再觉得惊讶,因为大哥的智略总是出人意表,让他们这班做兄弟的无处去猜。
“噢,对了。”他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道:“今天一大早,西方寨有人来报,说龙门镖局被人在一夜之间烧为焦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顾天次蹙眉。
“就在昨晚。昨天傍晚时分,有一群人闯入龙门镖局,杀人抢劫,直杀得天昏地暗。后来又纵火灭迹。晓丹带人赶到时,已经迟了。”
“那人呢?”
“尽遭杀害。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在途中碰到岳总镖头的女儿,胡仁沭的夫人。晓白就先带她回山寨了。”
“听说,那胡夫人早已身怀六甲,她能逃出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赵潜说。
“可是,胡夫人惊吓悲愤过度,胎儿早产,而她血崩而死。婴儿不足月出世,稳婆说很难长得大。”上官晚声音苦涩地道。
顾天次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脸色冷得让人不敢逼视:“叫苏氏兄弟好好照看孩子,他是岳胡两家唯一的传人,不惜一切也要保住他。还有,让他们去查查看,究竟是谁干的。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之人!”
“好!”这时有小喽罗在门外禀报:“启禀大寨主,山下有人求见。”
“什么人?”
“他自称姓许名寂,接到大当家的书信,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