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店员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实在难受，她不自在的在商店里逛了几圈，最后才拿了条香糖到柜台结帐，就在店员算零钱的时候，小净的意识被柜台正后方架上的东西给引住了，那些商品就摆在柜台正后方，这么明显却又如此容易忽略的地方，一直都在那里。

“我们不能卖烟酒给未成年人。”“…我知了…”女孩低下，好像被骂了一样，红着脸，抓着柜台上的发票就要走。“等一下，”我走上前“是我叫她买的。”店员转看我，我想他知我在说谎，但他最终只是耸耸肩当没事。

“你是要买来的吗？”我问。“欸…？”女孩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我问了什么“啊…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只是…”

这里不是大医院，周围也不算都市，这个时间附近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便利商店周围只有我跟她。“那个…谢谢…？”她听起来有迟疑。

“…”女孩在一旁看着我喝酒，依旧红着脸…不，甚至比刚刚更红了，她又惊又慌，甚至想要逃走的样，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迫自己闭着嘴不要说。

难得想在小女生面前装个狼耍帅一下，为什么会遇到这事？啤酒吐得到都是，我只能试着用衣角，而在我手忙脚的时候，女孩还是没有离开。

一个十六岁的女生在这个时间现在便利商店本来就很奇怪，更别提她还穿着像睡衣一样的病人服，边没有任何人。零钱包里面没有几枚铜板。

“怎么了？”我任晚风拂动浏海，夜晚的情绪沁空气，化作威士忌杯的抹盐，微苦微涩，像是女人的泪。啊…我真帅啊。

她过去不是没有看到，却觉得跟自己永远不会有关系…店员完成了收银，将零跟发票一起推给她。

而且…隔床病人还跟护士…跟护士…了…了…那…那事情。大白天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就这样在大家的面前…到满脸都是…唔哇，好可怕…所以小净跑来了。

“那就丢了吧。”我顺手将整包未拆封的烟盒扔了一旁的垃圾筒，晚风过来，微微有冷，我在超商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打开一瓶啤酒内。嗯…难喝得让人想戒都戒不掉。

况欸。

“那，那个…”小净开：“可以麻烦给我一包香烟吗？”…当我走便利商店时，那个女孩正结结的跟店员解释着。“你有证件吗？”店员问。“我…放在病房里…”女孩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谁都看得来在说谎。

“你…你那个…中午，跟两个护士小…”“噗！”中的啤酒一气全吐了来“那个是…不可抗力…不，也不是这样…总之很复杂啦！”我徒劳无功的试图解释。岂可修！

“哪个牌？”“随便。”我另外买了一手啤酒，跟着烟一起结帐，女孩一脸茫然的看我收下烟，睛张得大大的，几分害羞几分害怕，显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莫名其妙的跟在我旁走了便利商店。

这是她第一次过了十二还一个人在外面游。（回去之后，会是谁来骂我呢？）她在脑海中描绘了一个面貌馍糊的大人，将房门给关上，对着她破大骂的情景。店员正盯着她看。

她的肤又特别白，脸红起来特别明显，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下午院的那个中少女，隔床那个，不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现在外面，大概跟我一样是偷跑来的。